青年评论家项静:
我比较关注一个微博,原来名字叫做右边,现在改名为记载人生,这个微博一直发的文章和写作方式,很容易把我的经验投射进去,让我似乎找到一种理想中文学的方式。
回到我的稿子,人唯求旧,器唯求新,这句话怎么讲都是非常正确的一句话。但是唯求旧指一种恒定的东西,而器唯求新指一种变化的东西。它在任何时代,这句话都是正确的,但是对于青年作家来说,这个气好像不能够单纯的理解为一种气的东西。因为网络、新媒体对青年来说不是纯粹气的东西,因为从现在这个社会观察没有哪个时代的青年像今天这样与网络新媒体关系如此亲密。对这一代人来说网络是我们生活非常的部分,我们的成长跟中国网络社会发展不是同步的,而我们写作的成熟期也是大家这个年纪,又与自媒体到来完全契合。网络对于其他作家来说可能是一种传播工具,但是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我觉得它是一种群体精神的栖息地,是形成一种文学创作和阅读的共同体,而且这个空间的存在使得青年文学获得一些新的气象。
我觉得以前文学其实把它作为非常郑重的东西,但是这个网络和新媒体的到来使文学变成一种会转化为非常朴素的生活方式,转化成文学的一种生活世界。另外它还对文学形式产生一定影响,因为我最近比较关注豆瓣、微信发表的小说散文,我觉得与传统散文和小说相比还是呈现出一些新的东西,比如单就他们的文体来说,已经变得非常模糊,我们发现他们的写作既有虚构东西,又有非虚构的东西,很难拿一个小说、散文、或者理论东西界定它。我简单地说一下,当然我这个结论下的比较不严谨,我会觉得50、或者60后的作家全能型作家比较多,散文、小说、理论他们都能够操作得来,而且操作得水平非常高。但是我会发现,70后的小说家,70后这一代,我觉得纯粹的小说家比较多,当然也有个别的人写散文和理论。而80后,我通过有限的视野发现80后作家也出现文体模糊的界限,他们也有小说、也写散文,不会有文体之间的隔阂。
前面就是变化的部分,出现了一些新的东西,器唯求新的部分。但是我还是认为人为求救,刚才薛老师说他的读者有很少的部分,相对于血红那样有很多粉丝的人来说有焦虑感。但是在所有新媒体上,我们都是可以找到传统的,并不是说完全是新的。人的喜怒哀乐还是差不多的,不可能有太大的差异,从人心恒定来讲不必要那么焦虑,无论什么样的作家,我们的感知还是有共通部分的。比如我们一直很焦虑传统杂志发行量比较小,读者会变得越来越少,也有一种说法它一直下降,已经降无可降,剩下部分就是比较恒定的读者了,但是我们又发现新媒体即使是新的,但是从它的作者上看,我发现呈现出一种大部分都是从传统媒体转移过来的现象,因为新媒体的出现确实出来了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作者,他们出来了,但是从传统媒体过来的作家还是占绝大部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没有必要很担心新的媒体对我们传统媒体的刺激,无论什么情况下内容总归还是为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