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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作家网专访孙颙:我熟悉知识人群的心态

2014年07月16日15:01 来源:本站原创 关联作家:孙 颙 点击:


上海作家网:《缥缈的峰》这部小说是从新千年的开始叙述的,整部小说都是从文革后到新千年这个历史时段的几个人的现实生活,您为什么选择这个历史时段的故事作为小说的主要内容,您是不是对这一历史阶段有特殊的感情?

孙颙:我二十多年前一部受到关注的小说《雪庐》,就是一百年的世间跨度。之后,我没敢再继续这样的构思,因为太辛苦。这一回,是小说人物命运的需要,我需要让生活在当代的人物展示他们与父辈命运的关联。


上海作家网:我注意到小说的章节名字,“千山鸟飞绝”,“成春草木深”,“乱花迷人眼”,“长河落日圆”都是古代诗词,而小说中有一种古典和满的情怀,小说中遍布的都是一种圆融的情绪,而我们所面对的现实其实是暴戾的,浮躁的,不圆满的,而且小说中的崔海洋更是一副色厉内荏、贪婪的样子,您是刻意营造这样一种精神氛围吗?


孙颙:现代生活,特别是都市生活的节奏,容易让人浮躁,急躁,所以在文字上争取有些反差,是艺术上的考量


上海作家网:《缥缈的峰》是一部多元小说,涉及到政治、家族、情爱、伦理、宗教、网络、文革等元素,我很想知道您是如何考虑这些复杂的大问题的,为什么在一部小说里涉及到如此多的命题?因为涉及到的越多有可能让作家平均用力,无法突出其中最关注的一个。第二,所有这些话题中,我最关心的是文革问题,这是非常重要的故事背景,主要人物的性格成长期也都是在这一阶段,而您也是文革的亲历者,崔海洋的下台,结局的大和解,文革好像作为一个历史症结已经结束了,好像对文革以及崔海洋的批评性不够,这个地方您是如何考虑的?

孙颙:我喜欢对小说多元的评述,好像是收获的程永新首先这样提及。小说中涉及的复杂现象,是我一直关注的,作为写当代都市生活的小说,也无法躲闪。至于对文革的反思与批判,我个人觉得小说是认真而深入的,只是没有采用夸张的漫画的方式,因此或许强烈感不够。


上海作家网:您一直特别关注知识分子的心如历程,《漂移者》《缥缈的峰》则开始转向一些新经济形势下的新人类,拍卖行的拍卖师,跨国公司来中国的“淘金者”,网络黑客等等,这些人都是作家笔下不常见的人物类型,但的确是在幕后影响着整个社会运转的许多看不到的人中的一部人,这是一个开创性的题材,也是与整个社会跟紧的一种表现,您能否简单谈一下自己在时代大潮中写作的,“与时俱进”的一些体会,如何去体验和理解他们的生活,尤其是对于下一代的人描写?

孙颙:第四题,其实,我写的新人群,依然是知识分子为主,不过是不同时代的知识分子。只有写外来的马克,稍稍两样。我熟悉知识人群的心态,落笔时有底气。


上海作家网:问一个代际关系的问题,《缥缈的峰》中有一个细节,成方在自己父亲死后,心底产生过很不孝顺地无耻的念头,竟有突然被解脱的轻松,暗想,从此自己不会再受到严格的管束。而小说的最后,是成方对父亲人生哲学由衷地佩服,包括赖一仁跟女儿关于理想主义和虚伪的对话,对犯错的弟子的原谅。您对代际之间的叛逆、斗争好像没有兴趣,这让我觉得您对在中国当代特别喜欢用的代际的概念,强调差别好像不是很认同?

孙颙:代际的矛盾与冲突,乃至叛逆,是永远的话题。不过,到我这年龄,会有新的感受。代际的差异随时间会弱化,异化,当然,新的代际冲突又会产生。在人世间,最优秀的治疗大师是时间。


上海作家网:《漂移者》、《缥缈的峰》都有一个“寻梦上海”的情结,所以上海都是您小说故事的主要发生地,城市文学是近年来主要的文学话题,作为一位长期从事城市文学写作的作家,您对上海和文学中的上海,特别是您笔下的上海有没有一个特殊的界定?很想听您简单谈谈上海这个城市。

孙颙:我对上海最深的体验,就是这个海字。四十年前,刚刚接触文学,一位文革前的收获的编辑对我说过,上海就是个海,沉下去容易,浮上来难。后来,对海这个观念,有更丰富的体验。就文学而言,海一般的容纳力特别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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