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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思南读书会青年作家2024专场

2024年12月11日15:28 来源:思南读书会 作者:思南读书会 点击:

7月27日下午2时,周宏翔、黄昶、龚万莹、叶杨莉四位青年作家携各自新作做客“思南读书会青年作家2024春夏专场”,与青年评论家、编辑一起畅谈写作的经历与心得。活动分上下半场进行。

和自己的房间一起飞起来

从左至右为叶梦瑶、黄昶、叶杨莉、项静

青年作家黄昶、叶杨莉与评论家项静做客活动上半场,编辑叶梦瑶主持。上半场的主题是“和自己的房间一起飞起来”,这是华东师范大学教授黄平在叶杨莉短篇小说集《连枝苑》的序言中提到的一句话,意在呼吁年轻的写作者同自己所处的空间一道完成“飞起来”的审美超越。

叶杨莉分享了《连枝苑》的创作过程,这是一组富有时代特征、聚焦当下的小说创作,其中涉及许多与住所相关的主题,讲述城市居民与青年一代中人的关系、人的生存、对于未来和现实的焦虑和考量。叶杨莉生于福建,从乡村、乡镇、县城到大城市,求学、生活、工作的种种经历使她对居住空间、空间内人与人的关系的话题有着很大的兴趣,“对我来说,这部小说集就是我来到上海最初的那几年,和这个大都会发生碰撞产生的一本书。”

叶杨莉

项静坦言,文学、文学场地会汇聚不同社会经验,不同地域的社会经验,同时带来不同代际的经验融合;叶杨莉的小说就给她弥补了一段缺失的经验——21世纪最初的几年——“那时候我正好来到上海,我觉得自己是不够敏感,或者对这个世界连接度不是足够的。通过她的小说,让我重新感受了一段历史,同时也可以看到代际的产生。”

项静

黄昶评价道,《连枝苑》中的许多叙事手法极具表现力,例如场所在相对意义上的大小如何具象化呈现,人物情绪的调动如何达到故事的推进。这些叙事转换、感情处理手段是值得其他写作者学习的。

黄昶

黄昶的小说集《迟湖》由九个短篇小说组成,小说多以青年、孩童为主人公,描绘他们的嬉笑怒骂与人生选择。项静认为:作品中涉及很多命运主题,书写命运时,他往往将目光聚焦于那些不在场的、空缺的部分,以充实地展现人的精神面貌与生存状态。例如《渡越虫洞》作为一个迅速发展又迅速崩解的故事,呈现了一种以缺失为主要面貌的、淡泊的新型友谊关系。

叶梦瑶

叶杨莉评价《迟湖》说:“他的小说会尝试书写处于另类状态的人,这个另类并不是外形、职业或人格上的异类,而是状态的异类——好像始终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世界中,还在坚持自己内心的东西。”例如《开眼》中气象爱好者的形象,《长考》中天才围棋少年的形象。黄昶作为非常年轻的写作者,在创作之初就能够突破情绪化的部分,寻找更深层的东西——命运,就如他小说中叙述的那群人一样,不断探寻如何突破命运的重重阻碍,如何寻找到自己想要坚持的事情,如何与这个世界融合。

谈到写作上遇到的问题,叶杨莉坦言:“写作是比较难走的一条路,你在创作过程中,怎么面对自己内心的声音、记忆,以及外界的反馈、评论,都是挺艰难的一件事情。”在她写作《连枝苑》的过程中,怎样处理结构,怎样书写年龄跨度比较遥远的人物,以及把握人物在坏境中的处境是比较困难的。

现场读者

黄昶谈《迟湖》的创作则说,每一篇小说的创作对他而言都非常痛苦,就像《长考》一篇的含义“长时间思考”一样,他曾整整五个月每天都抽出两个小时坐在电脑前写作、删改,有时一天写出不一个字;而这种痛苦又恰好对自己的写作有着很大帮助,几乎可以说是成就了自己。

现场读者

每个作家终身面临的课题都是不断学习,不断修正自身。项静认为,作家往往在写完之后都有很强的沮丧感,“你想象中的小说和真实写出来的总是有巨大的差距,这就是我长期以来巨大的困境。”对作家而言,困境是常态,而如何接收自己的局限,与自己的不足相处,选择适合自己的道路在创作中达到精神自由很重要。

不同的地域烟火,相同的真实人间

从左至右为余静如、周宏翔、龚万莹、走走


青年作家周宏翔、龚万莹与作家走走做客活动下半场,主题“不同的地域烟火,相同的真实人间”,余静如主持;探讨地域性元素在小说中的位置。

故乡、返乡是文学永恒的母题之一,与偏向于通俗类型文学的早年创作不同,周宏翔此次在《收获》长篇专号上发表的小说《当燃》开启了他向严肃文学创作的转型——在离开故乡重庆的多年之后,地域的差异性让他重新审视并看到这座城市的全貌,这就是《当燃》的创作动机。

周宏翔

对厦门鼓浪屿出生的龚万莹而言,她的小说《岛屿的厝》选择呈现鼓浪屿这样一座岛屿上的故事。在故乡的生活经历对她的思维方式产生了一定影响:岛屿的边缘性与开放性影响着作者对人物的呈现与表达。

龚万莹

走走评价道:两位作家的小说是与他们所处的地域特质相契合的。在鼓浪屿,《岛屿的厝》中的人物命运走向和人际关系是迷宫式的,由一种少年视角呈现,不老成也不忧伤,人物自然地接受所有命运的大雨洗礼,平淡如同一座岛屿;在重庆,《当燃》中的人物关系发展犹如爬坡,一坡接一坡,一山接一山,也如“当燃”这个标题所指,组成了泼辣的人生轨迹。

走走

谈到自己的阅读经验,周宏翔回忆了自己从《繁花》与《红楼梦》中得到的滋养,例如《繁花》使用方言写作处理地域性主题的方式,《红楼梦》中对人物关系的处理与女性形象的先锋呈现。“人与人之间的戏剧冲突点往往在于尴尬和化解尴尬。”这也是《红楼梦》对周宏翔小说群像描写带来的启发。

像《红楼梦》一样,《当燃》也是一部书写女性群像的小说。周宏翔坦言,他想通过不同女性人物身上的复杂性凸显一座城市的地域面貌,同时,这也是他对自我的一次挑战,性别视角的对调本身是一种差异性写作,“同一性别内部的理解往往比较共通,而男性对女性的理解是有异质感、差异性的,现在青年作家要避免同质化的写作,写出不一样的地方,要找到生活的差异性和写作的差异性。”

余静如

走走认为,如果你写好一个地方的女性,你也写好了她们背后的男性。从美狄亚到伍尔芙的《奥兰多》,小说中展现的男性总是待在女性身后,处于柔软的,被保护的状态,“我更愿意相信,大自然是母性的,女性能依靠的应该是自然。”
龚万莹结合自身的创作指出,在她的写作中,她不会刻意思索女性、男性应该是什么样,而更多思索的是具体人物放在具体的场景中的状况,“有时候写作会让我更理解我所不能理解的人,不管男性女性,我写作的时候不愿意带太强的观念;小说有点像布一桌好菜,如果观念放得太重,我会把桌子掀翻。我更愿意把那些我自己的想法、思维和理解,隐藏在食物中,让懂得人懂,让听的人听。”

读者提问

龚万莹将阅读的影响比喻成取一瓢海水提取成盐,再把盐放进菜里。对她而言,伍尔夫的灵魂独白,奥康纳的叙事节奏与恩典刻画是启发她写作的两个影响。厦门传统送往船的民俗也更多地使她思考小说生命与死亡的细节刻画。
“那时候气象预报没有这么发达,在海上的人知道自己的生命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像在平原和城市中人们有着既定的生活,当你在海上的时候,你会屡屡经历与生命的搏击。”这便是《岛屿的厝》中对死亡的描摹。

嘉宾为读者签名

走走认为,如果说周宏翔小说方言是生活场景式方言,龚万莹小说的方言则不只如此,它们还有着自然的声音。例如《鲸路》一篇中以鲸的死亡降临于人的仪式感,从视觉、味觉与嗅觉上给人带来不一样的体验与启示。小说中有很多生和死,而作者会安置好每一个人的死和结局,让他们有各种方式的和解,或者死前有某种心愿的解脱。
周宏翔指出,《岛屿的厝》中有许多消失事物的描绘,类似的树的砍伐、房屋的倒塌,以及生灵的死亡、人的死亡,“另一方面,我在《岛屿与厝》读到更多是过去的时光,像琥珀封闭的美好事物。所有的东西都是慢慢消失的,包括我们跨世纪成长的80后、90后看到的东西,描绘新旧交替中消逝的事物是我们两代人的共同命题。”

思南读书会NO.468

现场:王若虚

直播:庄清扬

撰稿:陆铭晖

改稿:郭  浏

摄影:迟  惠

编辑:邹应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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