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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荷兰语全译本翻译:流通运动中的文化与情感

2024年12月11日15:36 来源:思南读书会 作者:思南读书会 点击:

从左至右为哥舒玺思、马苏菲、林恪、朱嘉雯


9月26日晚,三位荷兰翻译家、汉学家哥舒玺思、马苏菲、林恪携《红楼梦》荷兰语首部全译本做客思南读书会第472期,与读者分享跨文化翻译中的挑战与收获。青年作家朱嘉雯担任主持。

三位翻译家历经13年努力,合作翻译完成《红楼梦》荷兰语全译本(120回),并于2021年11月在荷兰正式出版。活动伊始,他们分享了与《红楼梦》相遇、结缘到选择合作完成翻译的故事。

哥舒玺思

哥舒玺思的《红楼梦》阅读史是在翻译学习与语言研究中不断推进的,在和语言学通史的合作中,她关注到《红楼梦》中大量的特殊用语习惯,如“笑将起来”“好生”,由此开始了对文本的深度研究。马苏菲则对中国古典诗歌的翻译有着浓厚的兴趣,在北大交流期间,她将偶然间相遇的《红楼梦》带回了荷兰。林恪对《红楼梦》的关注则循着自我学术志向的引领,韩少功是他博士期间的研究对象,在韩少功的访谈中,他将中国文学的传统追溯到了古典小说,引发了林恪研读《红楼梦》的兴趣。

马苏菲

哥舒玺思谙熟中国的历史社会,而马苏菲与林恪则分别专攻诗歌与小说的翻译,在相异而又相交的学术研究背景中,三位翻译家能够各自发挥专长,在“环形流通的运动过程”中,完成了《红楼梦》的翻译。“我们将这本浩繁的大书分成一个个小单位,每个章节都经历了传递、评论和回馈的流程。每六七节会进行一次传递,大家会共同探讨翻译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再交给下一个人工作。”林恪说。

林恪

自译本出版以来,《红楼梦》在荷兰重印两版,销售量达到了4000本,这与译者们对理想读者的设定息息相关。马苏菲谈到,荷兰读者群体中,有着大量具有跨文化兴趣的文学爱好者。“我们并不是为了学术目标来翻译这本书的,我们就是想翻译给荷兰市场的大众读者。通过这本书,他们能够对这个遥远的世界有更深入的了解。”

朱嘉雯

林恪坦言,在翻译的过程中会遇到许多生活文化上的差异,如何在异质的文化观念中,尽可能减少荷兰读者的理解困难,是翻译的题中之义。

除了保留了主要角色名和中国特有文化意象的音译,三位译者更多采用了意译的方法,以接近本土读者的生活习惯和语言表达。得益于一本《红楼梦》植物词典的帮助,他们找到了一些《红楼梦》中的植物在荷兰文化里的对应物。又如翻译中对“笑”的处理,译者会将原文中统一的“笑道”翻译成不同的笑,来适应具体语境。

现场读者

谈及《红楼梦》中的诗歌翻译,林恪认为,诗歌用典背后负载的文化和历史是值得高度关注的。译者需要“从文化渊源中重新挑选和保留最精华的东西,并用这些最精华的东西来表现人物的性格。然而,在此过程中还是会有很多东西被牺牲掉,毕竟翻译总是存在取舍的问题。”

现场读者

关于《红楼梦》中的爱情书写,朱嘉雯谈到了欧丽娟的一种观点,欧丽娟认为宝黛的爱情是一种礼教制度之下的升华,而不是对封建制度的反抗,这反映出了不同时代、不同话语情境下的阐释变化。《红楼梦》的荷兰译本更是一次异质文化碰撞,对此,马苏菲与林恪不约而同地认为,《红楼梦》中存在着许多人性、情感共通的地方。例如尤三姐的爱情,可以理解成一种跨越任何文化差异界限的爱情,这也是可以令荷兰读者共情的爱情。还有不少荷兰读者谈及,在读到黛玉泪尽而逝的结局时,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读者提问

哥舒玺思与林恪都谈到,荷兰文化传统中同样拥有着许多现实主义表达,因此,尽管对荷兰读者来说,《红楼梦》中的封建秩序是陌生的,他们依然能够对这部作品保持一定的“文化敏感性”,理解作家的“社会关怀与社会自觉”。

思南读书会No.472

现场:戚译心

直播:庄清扬

撰稿:王瑞琳

改稿:郭  浏

摄影:迟  惠

编辑:邹应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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