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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诞辰110周年之际,《随想录》纪念版出版

2014年05月21日02:33 来源:《文学报》2014年5月15日 作者:郑周明 点击:

   

    陈思和教授在“《随想录》新书品读会”上,与读者分享心得。

    

    一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百科全书

    在享誉海内外的文学巨匠巴金诞辰110周年之际,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随想录》纪念版,并与巴金故居共同主办《随想录》品读会。现场年轻读者在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巴金研究会会长陈思和教授的品读下,从更完整的角度重新思考了这部作品的意义。在陈思和教授看来,《随想录》在巴金的创作历程中是一部特别的作品,它的特别在于,和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紧密关系,也特别在于,如今许多读者已经看不懂这部作品了。他笑言:“这样一部浅白的书,今后也需要注释了。”

    说起巴金的《随想录》,很多人都知道当初这本书是巴金在1978年末,从刊发在报纸上的时评随笔文章开始,最初巴金并未有形成一部书的打算,当时年逾70岁且健康状态并不乐观的他也对还能够再写一部书未抱有信心。他便每写一篇发给报社一篇,直到累积多篇可以集成一部书时,他才在后来的序言里坦露了对这部书的期望。这份寄语的意思也是大家所熟悉的三个字,讲真话。讲真话很难,陈思和提醒现场读者说,当时刚刚实行了改革开放政策,许多话题在内地还未能彻底打开,巴金的这些文章最早是发在香港《大公报》上的,最早的合集版本也是由香港三联出版的。巧合的是,《随想录》的开始写作,也是陈思和开始研究巴金的时候,回忆起这段往事,他感慨“一切历历在目”,“当年在复旦图书馆找巴金的书看,正好撞见了李辉,于是之后就一起研究巴金了”。更幸运的是,巴金的儿子李小棠是他的同学,年轻的陈思和还把自己写的研究文章托他转交给巴老看。

    如今回看,这些都直接促进了陈思和早年的巴金研究,特别是对这部《随想录》,他曾给研究生开过此书的精读课程,在他看来,这部书虽然文字量不大,语言也简练浅白,但其实巴金写得很隐晦,有许许多多需要深入发掘的地方。许多读者认为,这部书好在反思“文革”,好在语言通俗。但这样理解显然只是涉及了这部书的一个方面,并未覆盖全部。陈思和由此感慨,“这里面有一个历史遗忘和记忆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关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他指出,当下许多读者未亲历八十年代,“八十年代是一个被过度美化的年代,真正的八十年代是一个思潮变化微妙,内在复杂的时代”。这样说,或许也是针对了当下存在的怀念八十年代的现象,这个现象实则遮蔽了不少历史事实,而如何让当下读者能够客观看待八十年代,陈思和指着手边的《随想录》说,“这是一部八十年代的百科全书”。从巴金当年写的文章中,能够看到许多当时的社会思潮变化,例如他第一篇写的便是讨论当年日本电影《望乡》译介入中国后引发是否应该被禁的话题。再如他在书中多次写到杭州西湖,看似普通游记一般的文字背后,“实则藏着巴老对青年时代理想的怀念”。即便是大家都知道的“讲真话”,也是具体到“不写那些四平八稳,无病呻吟,不痛不痒,人云变云,说了等于不说的话,写了等于不写的文章”。诸如此类,若不深入了解当时的时代背景,也就无从理解《随想录》的深意,这使陈思和颇有感悟道:“《随想录》今后也需要许多注释了。”

    陈思和随身携带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最早的初版合集,之后的版本则多分为五卷本出版,也更加精美,纪念版的责编赵萍特地向大家介绍了新版在插图和工艺上的用心之处。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应红随后向现场多位藏有早期版本的读者赠送了新版,并向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赠送了此书。记者看到,现场有许多来自高校的年轻学生,他们对《随想录》的讨论和提问,或许折射出了青年一代对巴老最真诚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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